80年代的 #吳瑪悧,剛從德國念完書回到台灣,那時剛好是解嚴之前,社會風氣和時空都非常動盪,促使他開始思考藝術與現實之間的關係?他的創作走得很前面,在當時批判、嘲弄、挑戰威權符號與體制,作品尖銳又帶有濃厚意識形態,成為風格相當鮮明的藝術家。
1997年,他著手“新莊女人的故事”,社群創作鑽進他的腦袋,竄進他的風格,變成他的作品,開始長時間深耕地方,觀察藝術與在地結合之後產生什麼共振效應,他不急著陳述己見,而是開始聆聽,聽主述者說故事,聽在地人分享生命歷程,旁觀者覺得吳瑪悧溫柔了,不再針鋒相對?但是真正的針鋒現在才展開,他在嘗試一種改造、一種滲透,也是一種顛覆,近年投入藝術轉動社區計畫,他把各個領域的藝術家放進社區,和居民們共同創作而不只是藝術家單向的文化挪移,讓藝術不知不覺潛入生活習慣,變成一種自然而然的日常。
高美館的吳瑪悧個展“盪”,他在美術館裡吊了一個大鞦韆,鼓勵所有觀眾坐上去用力擺盪,那個等著觀眾來參與的那個鞦韆,一方面是要改變美術館給人的感覺,還有改變那個空間的氛圍,再來就是改變觀眾到美術館裡面的那種身體感,他用“遊戲”的手法打開“挑戰體制”的開關,這就是吳瑪悧。